世上最悲伤的科研任务:送别地球上最后一个它

生物学家戴维·西斯科(David Sicscho)接受了一项悲壮的任务:守在这个物种最后一位幸存者身边,实时记录它的灭绝。 

2019 年新年当天,当夏威夷人从一夜狂欢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在奥阿胡岛凯卢阿(Kailua)小镇郊外的一辆拖车内,14 岁的蜗牛乔治悄然离世。戴维·西斯科平时一直在车内工作,不巧那一天难得休假。第二天早上七点多,一个同事发现了乔治柔软无力的尸体,给戴维发了信息。“她通常不会那么早联系我,所以在打开信息之前,我就已经感觉到情况不妙了,”西斯科告诉我。

几乎没人会为一只蜗牛的死亡而哀恸,但是西斯科和他的团队花费数年心血照料乔治。它已经成了一个常伴左右,知根知底的伙伴。而且,它还是它所属物种中最后一位幸存者:最后的金顶夏威夷树蜗(Achatinella apexfulva)。人们说所有的生物都会孤独死去,但是对乔治来说,这份孤独有着双重含义:孤独地生活在笼子里,又孤独地离开世界。

某一物种最后一位幸存者的消失往往悄无声息地发生在无人的荒野。只有在这之后,经历了多次一无所获的搜索,研究人员才会不甘心地承认物种灭绝了。但是乔治的情况相当罕见。人们精心照料已知的最后一个幸存动物,当灭绝来临时,这一平时相当抽象的概念化作了痛彻心扉的具象。他们的手表实时记录下灭绝的一刻,而它只留下了一具尸体。当西斯科敲响新年钟声的时候,这只最后的金顶夏威夷树蜗还活着。一天之后,它消失了。“灭绝就明明白白地发生在我们眼前。”戴维说。

最后的幸存者

夏威夷曾经盛产树蜗牛,当地称之为“kāhuli”。大部分夏威夷蜗牛要比我们花园中常见的蜗牛要小,但是却漂亮得多。它们的外壳仿佛融合了一盒巧克力中的颜色——深棕色、栗色、白色,偶尔还点缀着薄荷叶。西斯科不仅将它们比作甜点,而且还比作圣诞树装饰品,因为许多蜗牛生活在树上。所有的的夏威夷蜗牛都来自数百万年前抵达夏威夷的软体动物祖先,也许是搭着鸟儿的顺风车过来的。这些“偷渡者”种类超过 750 种,如此令人难以置信的多样性,让蜗牛成为了演化鬼斧神工的最佳范例。

但是最近十几年,树蜗牛却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成了灭绝的典范。生活范围仅限于特定的山谷,繁殖缓慢,缺乏与捕食者打交道的经验,它们对来到夏威夷的外来食肉动物毫无抵抗之力。老鼠和变色龙是严重的威胁,但是它们的主要劲敌是另一种蜗牛——玫瑰蜗牛(Euglandina rosea),名副其实的玫瑰狼蜗。贪婪又迅速(对蜗牛来说动作相当快),它们靠跟着自己兄弟的粘液痕迹来捕食,追到之后用有锯齿的舌头将猎物猛地拉出壳外,或者连壳带肉一并吞下。

从 2012 年起,西斯科和他的五名同事开始试图拯救这些原生蜗牛。这一项目最初由夏威夷大学在上世纪 80 年代发起,如今由州政府管理,西斯科团队扩大了该项目。今年 3 月,我去拜访了他们做研究的那辆 44 英尺长的绿色拖车,西斯科带我走到车后部,那里有几十个塑料笼子,堆在冰箱大小的玻璃门橱柜里。他指着六只紫色盖子的笼子说道:“这里面就是 A. fuscobasis 的整个种群了。”然后,他指着整个柜子说:“这里一共有 35 个物种。”这里的每个物种要么已经野外灭绝,要么就快灭绝了。

蜗牛看起来护理成本低,实际上照顾它们异常困难。洒水喷头定时给它们洒水,以模仿从前的森林居住环境,柜子内的温度和湿度都被精心调节。如果其中任一变量下降得太低,或者柜子断电了,西斯科会自动收到警告邮件和短信。他的手机从不静音,哪怕睡觉时。当他在不寻常的时候收到警报时,他就会胃疼。

西斯科今年 35 岁,身材瘦削,尽管做着这样的研究,人却很爽朗,甚至略显无情。当他谈论蜗牛的时候,常常笑个不停,其中带着四分大难临头的幽默和一分担忧。但是担忧的情绪一直在增长。蜗牛种群数量早已在不停下降,最近出于某种原因更是直线下跌。比如说,2014 年,西斯科的团队观察到一种从 80 年代起就再没被见过的蜗牛,它们一共 7 只,统统生活在同一棵树上。这件事似乎让人充满希望,但是由于拖车还在建设中,团队没有地方安置这些幸存者。两年后,当他们终于回到这里准备拯救这个小团体时,它们已经都不知所踪了。“我们翻遍了每一片树叶,但是都一无所获,这件事我可能一辈子都忘不掉,”西斯科说。

这一经历,还有其他类似的经历,让他重新调整了自己的紧迫感。团队成员多次前去检查他们曾认为情况稳定的物种,最终将仅有的幸存者全部带回实验室,但有时也会一无所获。夏威夷野外的蜗牛越来越少,而他们的柜子越来越满。拖车里的空间越来越小,而蜗牛所剩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如果没有人为干预,西斯科预计未来十年中有 100 种蜗牛会消失。他说:“我认为当每个人听到有物种会灭绝时,他们会觉得总还有时间,但是我们是最后一批能够防止蜗牛灭绝的人了。”

当动物即将灭绝时,最后的一个幸存者被称为“孤种”(endling)。这个词带有一种柔弱之美,又暗示着令人心碎的孤独,和不寒而栗的结局。乔治这个名字来自最后一只平塔岛象龟——“孤独的乔治”,后来蜗牛“乔治”继承了这个名字。同为“孤种”的还有旅鸽“玛莎”,袋狼“本杰明”和新英格兰黑琴鸡“大嗓门本”。最终将会沦为“孤种”的还有纳津(Najin)或珐图(Fatu),最后两只北方白犀牛,都是雌性,都没有生育。

“孤种”就是丧失的化身。在地球第六次大灭绝期间,这些落单的生物反映了那些数量锐减的动物所面临的危机,而我们也未能避免。当某一物种数量减少到只剩“孤种”之时,至少它已经功能性灭绝了。照料孤种可以算作是最后的保护行为,或者算是忏悔。也难怪孤种监护人往往非常依恋自己手中的孤种。

以两栖动物基金会(Amphibian Foundation)执行主席马克·曼迪卡(Mark Mandica)的故事为例,他照料过已知的最后一只莱伯氏纹肢雨蛙,这是巴拿马树蛙的一种,在获得学名之前就已经从野外消失。2005 年,环保人士从一种快速传播的真菌杀手(蛙壶菌)手上抢救下十几只巴拿马树蛙,就好像从失火的大楼中抢救出珍宝一样。这些幸存者中就包括几只莱伯氏纹肢雨蛙,其中一些去了亚特兰大植物园,后来由曼迪卡照顾。它们被安置在称为“青蛙荚”的改良船运集装箱中,但是没人知道如何照顾它们,更不用说让它们繁殖了。

到了 2012 年,这些雨蛙中只剩下一只雄性个体,它呈红棕色,眼睛和爪大得不成比例,让它像婴儿一样可爱。曼迪卡两岁的儿子叫它“硬汉”(Toughie),而青蛙荚成了它最后的栖息之地。这个物种终将走向灭亡,而曼迪卡所能做的一切,就是为它们的最后一员提供舒适、干净、食物充足的环境。曼迪卡告诉我:“总有一天我会走进去,看到它的尸体,这只是个时间问题。这让我难受。这个物种喜欢藏起来,当我没法一下子找到它的时候,我的胃就会抽一下。”

硬汉属于沉默寡言型,但是在 2014 年,它历经 7 年囚禁之后,曼迪卡终于听到了它的叫声。他偷偷溜进去录了下来。“听到它终于发声,这真的触动了我,”他回忆道,“它发出求偶的呼唤,但是整个星球上已经没有它的伴侣。”两年后,硬汉死了,这一物种也最终灭绝。

我问曼迪卡,他有没有回放过硬汉的歌声。“当然有。很难不去思念它,我拍了很多它的照片,但是听到它的声音让我别有感触。”曼迪卡说道,眼中含着泪光。

全球贸易网络让真菌四处扩散,消灭了硬汉的同族,以及许多其他两栖动物。而玫瑰蜗牛是被夏威夷农业部有意引进的,为的是控制住另一种先前引入夏威夷的蜗牛。通过改变自然,殖民化和全球化一再对本土生态系统造成严重的破坏。

蜗牛监护人

西斯科带我参观完拖车,随后又驾车一个小时,载我去了奥阿胡的西北角,查看为蜗牛保留的几个为数不多的野生据点之一。一路上,我发现我们身边几乎所有的动植物都是从别处引进夏威夷的:主红雀和哀鸽在树丛间飞来飞去,猫鼬时不时窜到车前。我们停车下来开门的时候,西斯科将来自库克岛的柱状南洋杉、南美的圣诞浆果和澳大利亚的桉树指给我看。“杂草的大杂烩,”他说。

为了找到原生动物,我们不得不沿着一条蛇形小道,徒步走上一片空旷的高地,那里生长着一片茂密的森林,由两层同心圆围墙包围。在用梯子翻过墙之后,西斯科走向最近的一棵树,翻过几片树叶,发现了一只蜗牛。蜗牛壳呈摩卡棕色,上面的螺纹是浓郁的白色,看上去像一颗精心雕琢的椰子,但是只有大拇指甲盖般大小。在 10 码之内,西斯科毫不费力,又找到了 5 只蜗牛。即使是我这样没有接受过任何训练的双眼也发现了几只。我们发现两只成年蜗牛依偎在一起,西斯科告诉我,蜗牛擅长社交,这很让人惊讶。我们还发现了蜗牛幼体,西斯科非常高兴。

这些特别的蜗牛是 A. mustelina,它们原本遍布各地,现在,至少在我们拜访的这片森林保护区内,它们只生活在这个地点。内墙修建于上世纪 90 年代,成功保护了一个小种群免受掠食者的攻击,如今它们总共有 300 多只。但是墙壁受到腐蚀,变得很脆弱,所以最好再建一道墙围住它。这样,变色龙无法攀爬在新墙光滑的绿色墙面上。老鼠也没法从墙基下方打洞而过。如果玫瑰蜗牛找到办法越过边缘,穿过尖锐的铜丝网,爬到顶端,会有电网等着它。

这也没法阻止它们的尝试。西斯科的同事查尔顿·库帕·阿赫(Charlton Kupa’a Hee)曾在一面墙壁上就找到过 7 只玫瑰蜗牛,它们在试图强攻堡垒的时候被抓个正着。它们是隐秘的凶暴之徒,长长的眼柄,头上还有爪钩状凸起。研究团队一般会毫不留情地立刻消灭它们,但是这 7 只被安置在一个塑料盆中,用来做抗玫瑰蜗牛研究。突然之间,两只蜗牛开始交配。这个物种有着疯狂的繁殖欲和贪婪的胃口,转眼就能将蜗牛天堂变为只剩空壳的鬼城。“这不是它们的错,”西斯科表示,“但我恨它们。”他咬牙切齿地说。

玫瑰蜗牛如今无处不在,而我们所参观的森林“围地”是为数不多能够让原生蜗牛茁壮成长的野生环境之一。研究团队现在在林地中重新引入三种先前在野外已灭绝的物种。西斯科每次都会在手机上放《生来自由》(Born Free,1996 年美国电影)。“这是一段快乐的时光,但是我还是觉得犹如杯水车薪,”西斯科说。

而在其他时候,森林保护区就像世界末日题材的恐怖电影,一群幸存者躲在堡垒中,而外面的的怪物在猛击墙壁。从规模上讲,这情景和拖车内的情况无异,我绕着外壁慢跑一圈也不过一分钟的时间。众所周知,Instagram 博主们会悄悄潜入内部,和蜗牛自拍合影,在这个过程中偶尔会打破物种之间的藩篱。“这算是什么回事?”西斯科问道。

西斯科的人生计划原先并非如此。他最初是一名遗传学家,在夏威夷大学跟着麦克·哈德菲尔德(Michael Hadfield)教授学习,哈德菲尔德的研究协助建立了这个蜗牛项目。但是后来西斯科成为了项目的联络协调人,他觉得可能会做上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夏威夷蜗牛很长寿,成熟、繁殖的速度都很慢。他说:“这就好像研究犀牛一样,要建立整个项目,是一个长达几十年的承诺。”我问他这是否意味着他会一辈子都做下去,他没有回答。

在结束参观之后,我们回到了拖车。实验室经理琳赛·伦肖(Lindsay Renshaw)正在清理蜗牛的居住环境,这是一项持续的仪式,要精心地打扫上好几天。她移除了腐烂的植物,搜寻每片树叶上的蜗牛,将其放入培养皿中。当我抵达的时候,她已经找到了十几只 A. bulimoides——占全世界该种群三分之一的数量。有一只逃了出来,沿着培养皿的边缘缓慢爬行,壳上还粘着一个蜗牛幼体。伦肖用一片树叶挑起它,把它放回培养皿中。每一只蜗牛都安置好以后,她就清洗笼子,铺上新的树叶,再将蜗牛放回去。这项工作静默无声,但是责任感,她说道,“就像无形的重担压在你身上”。

拖车让人感到相当脆弱。它的设计能够阻止可能的小偷,也能抵御飓风,但是一场大火就能轻易将其烧毁,一场疾病也能将其扫荡干净。去年 9 月,一种神秘的病原体进入了拖车内,附着在给蜗牛喂食的树叶上,幸好它只杀死了数量最多的物种当中的一些个体。和这一情况一样让人害怕的是,没有好办法能保证未来灾难不会再次发生。蜗牛不能简单地在动物园或者其他机构之间传来传去,它们需要精密的装备,经验丰富的人手,还需要夏威夷原生植物供养。

结果,蜗牛监护人很难有放松的日子,哪怕他们离开了拖车。如果你的决定意味着生存或者毁灭,你怎么能彻底放下工作去休息?“一边想着走向灭绝的物种,一边听着像名人八卦之类最最荒谬的东西,想想就觉得很好笑。”库帕说道。对他来讲,行动有助于减轻负担,“至少我们关注它们,我们能做些什么。”然而,对于这些其自然历史大部分都不被了解的动物来说,为它们做些什么可能会相当危险。“如果出错了,蜗牛就会死。”西斯科说。死亡的蜗牛会被放入一个橱柜中,上面病态地贴着标签“死亡橱柜”。乔治的遗体现在就在其中,装在一个小瓶子内。

成功案例也是有的。2013 年,研究团队发现 A. fulgens 只生存在一小片树木中。当时拖车还没有竣工,为了保护它们不被玫瑰蜗牛捕食,研究人员把盐和多得吓人的凡士林混合,抹在树干上。这个方法奏效了,直到一次山体滑坡卷走了大部分的树。他们搜查了残骸,发现了 6 只幸存的蜗牛。如今,有 40 多只生活在拖车内。西斯科说:“我想我们走的路是非常正确的,再过五年,它们就能重返野外了。”

蜗牛既不聪明,也毫无魅力,更不招人喜爱。西斯科的朋友们有时会取笑他,叫他“蜗牛怪人”,陌生人则会问他为什么要关心蜗牛。他告诉他们,蜗牛回收森林中的养分,在夏威夷的传统故事和歌谣中占据重要的位置。这些观点很难说服别人,但是他坚信,如果他能让人们走进拖车看看,他们就会明白为什么要拯救蜗牛。“人心会被感化,当你让他们看到,整个蜗牛种群都挤在一个小小拖车内,这会让他们内心有所触动。”

这些橱柜确实非常令人难以抗拒,虽然我参观的时候没看到什么东西。蜗牛是夜行生物,所以白天在笼子边上只能看到零星几只。他们告诉我,日落之后这是另外一个世界。橱柜开始热闹起来,“kāhuli”纷纷出动,在狭窄的方舟内慢慢蠕动,享用树叶;而在数英里之外,戴维·西斯科正入梦乡,但内心却无法安定。

^_^历史话今天………………

          来到了5 月29 日。 1382 年的今天,朱元璋设立锦衣卫; 1453 年的今天,君士坦丁堡陷落,东罗马帝国灭亡。

          君士坦丁堡的陷落在西方历史上意义重大,中国历史上可以与其媲美的只有崖山之战。很多史学家认为“崖山之后再无中国”,南宋在崖山覆灭,始于汉唐的最辉煌的汉文化就此被截断,从此进入异族统治、衰弱阶段。君士坦丁堡陷落在西方的历史中是要大讲特讲的。曾经有一本非常流行的书叫《人类群星闪耀时》,作者是以《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而闻名的奥地利著名作家茨威格,这本书中他讲到了人类最重要的那些瞬间,其中就专门写到了君士坦丁堡的陷落。

          西罗马帝国覆灭后,北方蛮族在那里肆意妄为,罗马文化、希腊文化东移到以君士坦丁堡为首都的东罗马帝国。东罗马帝国后来又延续了上千年,所统治的疆域不断地被蚕食。君士坦丁堡这个地方可能风水不太好,以它为首都的大帝国最后都不断被蚕食。后来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将首都设在君士坦丁堡(后改名为伊斯坦布尔并沿用至今),最后也慢慢萎缩,丧失了北非、中东与巴尔干等地区的绝大部分领土,只剩下小亚细亚与伊斯坦布尔。东罗马帝国在它存在的这一千年的历史中,先是被阿拉伯人夺去了北非和中东,后又失去了小亚细亚与巴尔干等地区,最后就只剩君士坦丁堡周围这一点儿地,以及中间还隔着好多小国的伯罗奔尼撒这一点点土地,被人称为“只有脑袋没有身体的国家”。君士坦丁堡在其千年的历史中曾经被第四次十字军东征攻陷过一次,但是没过多久,隔了五十七年之后就又恢复了,所以这次陷落不是君士坦丁堡的第一次陷落。

          很多人都认为十字军东征就像后来的英、法到处占领殖民地一样,好像是先进、文明的东西在占领落后的东西,其实中世纪时期欧洲非常落后,西欧天主教罗马教廷统治黑暗,只有教士识字,因为书也不能印刷,只能抄,所以当时西欧的人民都非常愚昧。如果人民具有独立思考的能力,有自己的英明的领袖,就不可能被教廷统治。十字军东征时打着恢复圣城的旗号,实际上就是一群文盲草根去逆袭。东方有东罗马帝国,又有特别强大先进的伊斯兰文明,最开始十字军还说是为了神圣的信仰,为了收复圣城耶路撒冷,到后来其实就是去抢东西。实际上他们并没有想过要占领东罗马帝国,因为东罗马帝国的宗教是东正教,他们是天主教,都信仰耶稣基督。他们主要是跟穆斯林打过好多次。君士坦丁堡在被十字军攻破五十多年后就恢复了,后来就一直没有被攻陷过。到这个时期,奥斯曼帝国已经非常强大了,把周围的地方全都征服了,然后就开始围攻君士坦丁堡,围攻了很久,一直坚持到 1453 年,那时开始出现大炮。

          当时奥斯曼帝国雇了一个匈牙利的工程师,是不是犹太人没有考证过,但是一讲到匈牙利人我估计就是犹太人。当时他帮助奥斯曼帝国设计了口径七百五十毫米的火炮用来对付东罗马帝国,人类历史上最大的口径炮可能也就是八百毫米。这种臼炮射程虽然不够远,但在当时威力还是可以的,能打到一千米以外,奥斯曼帝国就用这种大炮不停地轰击君士坦丁堡的城墙。君士坦丁堡东、南、北三面临水,整个城市突出在海中,只有朝西一面是陆地。在这种三面环水的地形上所筑就的城墙当然非常有利于防守。另外,由于城墙的东、南两面都是茫茫大海,只有北面是狭窄的金角湾,因此为了不让敌舰驶入,还特地用大铁链把水面拦住,使船舰无法通过。为了能从水陆两路夹攻君士坦丁堡,最后奥斯曼帝国不但用了巨炮,还想出特别的一招。他们居然从一处很窄的陆地上做了船槽,用大木板涂满油,然后把军舰、战舰从木板上拖过去,于是君士坦丁堡遭到了水陆两路的联合夹攻。君士坦丁堡这个时候的守军只有区区七千人,其中两千还是雇佣兵。当年君士坦丁堡被十字军占领以后,曾经发生过瘟疫,人口锐减,堂堂东罗马帝国的首都就剩下五万人,五千士兵当时已经是征兵的最大限度。在这个只有七千士兵守护的城堡里,汇聚着无比辉煌的古代希腊与罗马的文化,面临的却是土耳其二十万大军、三百艘战船以及攻城巨炮的围攻。中国也曾经出现过这样的倒霉时代,几千名持大刀长矛的士兵守着紫禁城,守着圆明园和无数珍贵无比的文物,却无力对抗用洋枪洋炮武装起来的约两万名英法联军,任人宰割。在奥斯曼土耳其大军的强大攻势下, 1453 年 5 月 29 日,君士坦丁堡被攻破,成为西方历史中最重要的转折点,延续了千年的东罗马帝国灭亡,罗马文化也就此彻底灭亡。罗马帝国的末代皇帝君士坦丁十三世,当时表现得非常英勇。他脱下皇袍,跨上战马,亲自率领军队出战,而且身先士卒,冲入奥斯曼帝国的军队中,最后被斩于马下。罗马帝国皇帝都是从军事起家,马上得天下,最后一位皇帝死于马上,也算是死得其所,没有给罗马帝国丢人。当时正是穆斯林最强大的时候,文化多元,非常宽容。当年和十字军打了那么多次仗,穆斯林还是愿意容忍多种宗教并存,所以中东地区到现在还有基督教、天主教存在。率领奥斯曼土耳其大军入城的穆罕默德二世也继承了他的前辈那种穆斯林的宽容精神。战争中都会有纵兵烧杀、奸淫这类的事情,但是他入城二十四小时以后命令所有的烧杀奸淫立刻停下,然后把剩下的一半还没来得及被杀的人变成自由人,还保留了东正教大教堂,任命了新的东正教大主教,而且把君士坦丁堡当成了奥斯曼帝国的首都。奥斯曼帝国是一个一直以来都保持着多宗教、多民族的大帝国,并不像十字军那么狭隘。这是那个时代伊斯兰教给全世界带来的贡献。君士坦丁堡的陷落标志着整个罗马文化的彻底灭亡,但是它也带来了两个好的副作用。一个就是在君士坦丁堡被围期间以及被攻破之后,大批的希腊人逃离时带走了大量珍贵的书籍、文物,有的回到了希腊,也有一大部分去了意大利,这些文明开始向西流传,为西欧带来了书籍,带来了文明,使这些草根开始觉醒,这也成为后来欧洲文艺复兴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再有就是君士坦丁堡的陷落导致整个欧亚交通的咽喉被截断,却从此开启了西欧的大航海时代。

^_^ 讲东讲西讲东西……..

“铁”胃

美国堪萨斯州惠灵顿市的黑人约翰.基顿有一个“铁”胃。他除能把苏打水和鸡蛋壳、玻璃、香蕉等一起吞下外,还能把水泥像砂糖一样舔着吃下。他能把18公斤的甜瓜和生的牛肝以及报纸、杂志等一起填入胃中。还有,他能连续不断地吞下11打半的鸡蛋,连续吃下45公斤的生牛肉。

一人6个胃

1983年2月印度加尔各答一家医院收留了一个食量大得出奇的男病人。他天天喊“饿死了,饿死了”有时甚至饥不择食,抓起床单大嚼一通,医务人员很生气,未查出病因就把他赶出医院。后来,他终于在一家医院查出了病因;他肚子内有6个胃。

这个男子名叫戈马,今年24岁,出生在一个贫穷家庭。他说,他从未吃过一顿饱饭。为了不致饿坏,他每天要吞吃大量的树叶、草根、野菜,甚至吃饲养牲口的草料。现在他每天至少吃24斤食物,否则就会感到饥饿难忍。

^_^学海无涯…………………

为什么我需要睡眠?

科学家们尚不明确人们需要睡眠的原因,但研究表明,睡眠是人们赖以生存的必需品。睡眠是神经系统正常运转的必要条件。一个晚上睡眠不足,可能会让我们第二天昏昏欲睡,无法集中注意力,而长期这样会导致记忆力与身体活动能力下降。如果睡眠不足的情况持续下去,很可能会带来幻觉(看到不真实的事物)、视力问题以及情绪波动。

^_^ 脑筋急转弯………………

一条小船要渡 30 个人过河,但小船一次最多只能载 6 人,至少几次才能把人全部渡过去呢?

上题答案:

能。鸡蛋要是从箭头所指方向去看,就是一个圆。因此只要画一个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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